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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怪诞:把失败说成胜利

2023-02-20 07:56:45来源:花仙历史说

怪诞的思考者

经常看历史书的人,会经常看到两个词,即大败和大胜。这两个词相对于作战的某个主体来说,都是胜利,但其展示的意义大有不同。大胜,强调作为作战主体的本方,表示自己赢得很彻底;大败则强调的是对手,对手输得很惨,作为主体的战胜意义很强烈。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比方说,关公大胜秦琼,表示关公赢了,很牛;关公大败秦琼,则表示秦琼这么牛的人都输了,强调输了的对手强大,赢麻了。

再比如,病毒面对人类,刚开始来势汹汹,但经过数年的努力,病毒被制服了,人类大胜,病毒大败。对不同的宣传主体来说,强调人类赢得彻底、人定胜天,可能会说大胜、全面胜利、伟大胜利、赢麻了;而也有宣传主体可能会说大败肆虐数年的病毒,赢的一方不易啊。

到目前为止,人类一直是多灾多难的,面对病毒和细菌的肆虐,诸如天花、流感、肺结核、艾滋、埃博拉等都造成了大量死亡。对于在跟疾病、病毒等对身体摧残的敌人博弈的过程中,总会有一定的人口面临着失败。失败则表示有所死亡或活下来但长期有后遗症的苦痛伴随。对于失败的人来说,庆祝胜利就显得怪诞,怪诞到哭笑不得、滑稽无奈的地步——顶多算是劫后余生、心有余悸吧。

也许从精神层面,主流价值可能都会往正面、积极的意义去考虑怎么表达措辞,以昭示人类的努力是有意义的,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对于乌合之众来说,需要一定的精神鼓励来提升信仰的价值,以减少面对损失所造成的焦虑和沮丧。所以,直接把失败说成是胜利也大有人在。而对于部分受众来说,在群体博弈过程中也许损失得更多,在这样的语境下还要说胜利,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宝宝只能在心里苦着,即便说出也会被欢呼声淹没。

古斯塔夫·勒庞在《乌合之众》中写道,一些“群体只知道简单而极端的感情;提供给他们的各种意见、想法和信念,他们或者全盘接受,或者一概拒绝;将其视为绝对真理或绝对谬论”。

这种简单化的思维方式,总是倾向于把十分复杂的问题转化为口号式的简单观念。笔者认为,这种关系互为因果——造成的更大的结果是他们总是倾向于给自己的理想和偏执赋予十分专横的性质,现代网络社会中的网暴往往也是在这样的土壤中滋生的,而被网暴的人即便结果很惨,也往往很难获得群体的同情和挽救。

其实,当只有两方博弈的时候,很容易用言辞决出胜负,往往表述主体为了某种需要不一定会拿出真正的胜利数据来支撑。而当博弈套博弈,涉及多方博弈,甚至博弈的某一方还要有内部博弈的情况下,总博弈的结果就需要在兼顾某一些心理和战损的声音,且这种声音有权力去反思博弈方式和结果的价值,乃至对博弈全程的质疑。

胜和败,在冷兵器时代很容易获得一个总结性的定性,因为把双方战损及战斗所带来的一定时期的影响(包括政治、经济等层面)摆数据对比一下就可以了。而在现当代,随意的一点影响都有可能如同蝴蝶的翅膀,在某次扇动下可能会对世界形成长久而深入的影响,这种总结就需要长时间的观察和研判,结论则越来越难直接下定。

但某个定性可能会带来对过往案例的总结,从而让得益者用更加狂热的方式持续某种行为;这种总结,对于失败者来说可能会更加惨痛,因为会被打倒后再踏上无数只脚。

不管是失败、惨胜、小胜、大胜还是狂胜当但宣传工具超越了某种边界的时候,其背后总是摆脱不了利益诉求的干系。

而当人们在作为个体的时候,很容易被某种言辞或结论所裹挟,从而成为某种运动的参与者。而只有当损失降临到自身的时候,才会发现大家一起撞南墙不一定疼,但用自己的头的时候肯定会疼。

而当自己成为代价的时候,哭天喊地不一定灵了,因为自己曾经是给别人带来损失的参与者,也可能是不愿发声的旁观者。而这些,都会让历史走向更加怪诞的未来。

到底是不是胜利,历史是有记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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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 乌合之众 古斯塔夫 有一种怪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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